【博君一肖】禁军—Ⅴ.求生

·黑道金主博×病娇明星战

·宇宙第一占有欲VS地表最强偏执狂

·强强对弈,非现实


为爱做囚臣,因恨成禁军。

我来做你此生死劫。

有件事和大嘎伙港一下——

虽然我写暗黑文,但我很好说话的!

大家尽情的点梗,不要羞涩,搞起来嘛!

不要把我当个啥,就当我是人肉码字机!(我在说什么胡话......)



Ⅴ.求生

 

肖战回剧组拍摄,王一博待在家里不能出门,无所事事,想着闲着也是闲着,就从二楼的墙上取下一个滑板——肖战并没有真的把滑板放在展柜里,而是把它们一个个挂在了墙上,还摆成了波浪的造型,王一博拿下来的那个,是肖战按照他最喜欢的一块板去滑板店拼出来的。

 

王一博踩着滑板,从二楼的地板上滑来滑去,穿梭于各个房间,偶尔停下来,从肖战摆满墙壁两侧的书架上抽一本书翻一翻,觉得无聊再放回去。

 

肖战家二楼铺的是木地板,每两块板子之间都有一点点的缝隙,王一博之前还知道小心的避让开那些地方,后来熟了就只盯着墙边的书柜,却没注意到木地板因为气温和湿度的影响比平时稍微鼓了一些,轮子轧上去,王一博一时间失去平衡,连忙扶住一旁那个半空的书柜稳住身体,书柜猛地一晃,撞上了后面的墙壁,发出了一声空闷的响声。

 

墙后面是空心的。

 

王一博从滑板上下来,盯着那面墙壁,看到墙纸的边缘处有一条被割开的缝,他缓缓抬起手,试探性的在墙上敲了两下。

 

发空的回响告诉他,墙壁后面的确别有洞天。

 

王一博感到一阵的不舒服。他在这里住了快半个月,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秘密的房间。

 

他不知道还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,是肖战也从来没跟他提起过。

 

他仔细端详着这面墙壁,确定房间的门就在书柜后面,剩下的事情就难不倒他了。半空的书柜很好移开,王一博把书柜推开,发现书柜的下半部分也是空心的,背面被掏了一个洞,刚好把房间的门把手藏了进去。

 

王一博毫不犹豫的拧动了一下门把手,门没有锁,不知是肖战自信于它的隐蔽,还是根本就是故意让王一博进去。他没有思考这个问题,只是把门推开,然后侧着身子走了进去。

 

房间里的灯是开着的。

 

王一博走进去,瞬间受到了极大地视觉冲击。

 

暗红色的毛线,如蜘蛛丝一般在房间里结网,墙壁上用大头钉钉满了已经泛黄的剪报和老旧的相片,毛线从一枚钉到另一枚,纠缠交错又条分缕析,最终汇聚在一张彩印的照片上。

 

王一博与照片中的自己四目相对,两双如出一辙的眼睛里,一双是冰冷的漠视,一双是震惊与恐惧。

 

他以前只在影视剧里见过这样的场景,那是侦探办案时为了理清思路才搞出的名堂。现在这样的场景就无比真实的出现在他的眼前,毫无预兆,无有遮掩。

 

甚至,创造这场景的人,与他肌肤相亲熟悉无间,却也让他看不清楚,摸不透彻。

 

他眨了眨眼睛,才感觉双眼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湿润;舔了下干燥的嘴唇,才发现嘴角裂开一个小口子,表情一动就牵扯的微微刺痛。他一步一步无知觉的走到墙边,仰着脸仔细阅读着剪报上的文字,大多都和李盛锋涉嫌做下的违法犯罪行为有关,但也有一部分是关于王爸的。

 

王一博不知道肖战搜集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,他根本连想都不敢想。他低下头大口的喘气,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脸庞,弯下腰去半蹲在地上。他感觉整个胃部都在扭曲烧灼,缓了很久,才扶着墙壁一点一点蹭起身来。

 

墙边有一张写字桌,上面放着一本黑色的本子,皮质封面,厚实非常。王一博好不容易站稳摇摇晃晃的身体,平复了一下心情,觉得似乎这世上再不会有比眼前的一切更糟糕的事情,就伸手抓起本子,翻开了封皮。

 

与外面精美的本皮不同,里面的纸张都已经泛黄发旧,有很多页还皱巴巴的,似乎是被什么液体浸泡过,王一博在纸张散发出混合着墨水味道的腐朽气息里,一页页翻看着那些让他心惊的内容。

 

那是肖战熟悉的字体。前十几页上,都写着他与王一博日常相处的点滴趣事,大多只是片段式的文字,记录着两个人比较有趣的对话。

 

其中有一页让王一博烧灼的胃觉得稍微舒缓了一些。看日期,那是某一次学校的集体活动结束之后,肖战偷偷写下的日记:

 

“歌咏比赛终于结束了,大家都跑到舞台上和老师们合影,笑着,闹着。只有我,搂着王一博的肩膀,把大家都当做背景板,拍了一张合影。”

 

在这一段的下面,是稍微成熟了一些的肖战的字体,看上去是过了很久之后补上的:

 

“直到今天,我还能清晰地描绘出王一博的动作与神情。他看似自然的动作,实则僵硬的肌肉线条,以及微不可见的颤抖。

 

从那时起,我就深刻的意识到:所谓木落时,不过寒尽处。只等新叶将旧叶更易,时光轮回,万水千山走遍,只为与你相见。”

 

王一博翻动着纸张的手指变得有了些温度。

 

但从大概第18页开始,纸张变得皴皱;第19页甚至是被撕碎的纸页,有人把它们一片片重新拼凑好,又用透明胶带把每一片碎纸片粘住,最后贴在了新的一页上,右下角的部分还有暗红发黑的一块污渍。王一博的直觉告诉他,那是陈年的血迹。

 

他努力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往下看——

 

那一页的第一行写着两个大字:遗信。

 

“狗崽崽:

 

对不起啊,不顾你的反对又是这样讲叫你。不过,你可不可以原谅我,让我再任性这最后一次呢?

 

请你原谅我的不告而别,其实我是想跟你道别的,但是我忽然不敢了,不敢说出‘永别’两个字,就像是说出一个谎言。我从来不敢对你说谎,我以为你知道。

 

一博,还记得我们那次考砸了以后,坐在学校的湖边看着星星聊天吗?就是那一次,你告诉我你爸是‘行走在黑色道路上的大兄弟’,那时我真的觉得,这样一个家伙,我以后一定要躲得远远的。是呢,黑道这种东西,着实是吓了我一跳。

 

后来圣诞节的时候,我看到你坐在街边弹着吉他唱歌,街道是那么的繁华,还有飞雪在飘,路灯暖黄的光晕散在雪上,发出柔和的光芒。你的样子,好像在发光。也许,就是从那时候开始,我便喜欢上了你认真的模样。

 

一直以来,我都觉得喜欢你是一个错误。与你看到的洒脱不同,其实我从小就过着规划好的人生,走着规划好的路,每天没有一点波澜,循规蹈矩,可是你,让我的生活脱了轨,甚至变了形。

 

可是,现实又是那么残忍,只用了一场意外,就把我的美梦击的粉碎。

 

一博,我累了。原谅我的怯懦,原谅我的逃避,我给出的爱太多,却得不到回应,这样的日子我活不来,渡不过。我太累了,真的。

 

这次真的不能再见了。”

 

他曾想过死,甚至不只是“想过”。

 

王一博不禁捂住嘴巴,他狠狠地咬上自己的虎口,眼泪止不住的涌出眼眶。

 

他的手颤抖着,把那一页翻过去,露出了后面一页的内容。在那一页上,是肖战看似恢复理智,实际更加颠三倒四、不知所云的话语——

 

“瑰丽相识像一个经过精美编织的梦境,会轻易被狂风撕碎。

 

那封信能被爸爸撕得粉碎,我相信回忆也是如此。

 

在这个光影婆娑变幻着的时代,一切黑暗,都叫人无所适从。是我没有作出万全之备,一切都将斗转星移。然而夜空笼罩,就算拼尽全力,也无法将阳光重新拉回人生的帷幕前。

 

打算结束这一切给我带来了新的喜悦,被带回这个世界却也使这种喜悦的程度大幅削减。

 

但不管怎么说,生活终究还在继续,时间也从未止步。”

 

王一博他知道,这个时候肖战的日记已经被父母发现了,就连里面的“绝笔信”也被撕掉。像这样堆砌辞藻的废话,多半是肖战在表达自我想法的同时,故意写给父母看的。

 

他一页一页翻下去,心也在一点一点被攥起来,一跳一跳的痛,一步一步走向窒息,几乎让他濒死。

 

“我丢了我的流光溢彩,你丢了你的黑白世界,换句话说,我丢了属于我的你,你丢了属于你的我,我们成就彼此,成为彼此,成长彼此,现在,请学会遗忘彼此,这将是在这世上最为重要的一课。”

 

这些话当然还是和上一页一样,表达自己的心,又兼顾父母的眼。

 

王一博干脆坐在地上,一页一页认真的阅读着肖战的日记,从字里行间捕捉打捞他当时真正的情绪。他心疼,痛苦,内疚,五味杂陈。

 

王一博无法否认他从始至终私心最重——他不想让肖战和别人接触,他不想肖战离开自己,他想把肖战永远的藏起来,让他只是依赖自己......

 

他的心,从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。

 

他甚至明知道被发现以后会害了肖战,却还是毅然决然翻窗户去找他,和他交换齿痕,他宁愿他疼,也不想他忘了自己。

 

他抱有侥幸心理,怀抱着一份不属于他的幸福,提心吊胆却装得心安理得。

 

他无法回头。

 

就如小的时候曾经说过的那样,这世界上没有人是真正干净的。

 

没有。

 

这本日记的很多字迹都被泪水泡开过,里面一字一句都是对王一博的盼望想念和对他不曾现身的痛苦挣扎,还有逐渐萌生的恨。

 

王一博知道肖战恨他,但他不知道肖战这么恨他。

 

“我谁都不在乎了,所有人已经被这个冷漠的世界所同化,既然没有人在乎我,我在乎你们干什么?我不贱也不傻,我不记得我还带着良心这么麻烦的东西,这个世界让我觉得恶心,我宁愿在它抛弃我之前先抛弃它,接着是你们,然后是我自己!

 

我就要石沉大海,只身陷入墨水般浓稠的黑暗里去了,我不接受你们的怜悯和送别,因为我虽只身离去,却早晚会把你们拉来陪我!这恐怖与肮脏的冷漠时代,我不会独享,亦不会像你们一样自私自利忘恩负义,记住,你们给了我什么,我就加倍奉还什么。我会将我的狠戾尽数奉上,让你们清楚的感受到我的谢意——是你们,连同这个世界,造就了今天的我。

 

王一博,我会在你抛弃我之前抛弃你,我说到做到。”

 

这些话疯癫成狂,语不成句,词不达意。

 

右上角的日期是四年前。

 

王一博的刹那间失去了所有力气,手一松,任日记本滑落在地上,里面夹着的纸张散落一地。他没有管那一地的狼藉,只是瘫坐在墙边,背靠着雪白的墙壁,仰头看着天花板的另一头,满心苦涩的绝望。

 

他没有失忆。

 

他以一种近乎失去意识的颓废样待了两分钟,终于,还是用已经苍白得几近透明的手指颤抖着去捡身边散落的纸张,把它们一张张叠好,夹回本子里。

 

其中有一张明显更新一些、纸质也更厚更精致一些的纸页,王一博缓缓把它捡起来,又一寸寸搓开,露出里面鲜红的颜色和烫金的字迹。

 

那是一张心理学的本科毕业证书。

 

王一博强忍着泪水,控制不住的苦笑出声:原来自己给肖战的心理暗示,他根本没上过当。

 

反倒是现在的他,活脱脱成了一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。

 

肖战就靠着温水煮青蛙的手段,将王一博一点点圈禁,囚困在这座由他精心设计、亲手搭建起来的堡垒,一如当初王一博囚禁他那样。

 

“怎么样,发现真相的滋味,很不错吧?”

 

王一博睁着猩红的眼睛转过头去,只看到肖战双臂交叉抱胸,倚靠在门框上,一派轻松自在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。

 

王一博没有说话,他明白,自己已经输的彻头彻尾,再无翻盘的可能。

 

肖战对于他无声地落败很是满意,于是一步步走进屋来,双手叉腰,弯下腰来仔细的看着他盛满了破碎与苦涩的眼睛,饶有兴味的说:“我把你爸涉黑的违法证据交给了李盛锋,也把李盛锋的犯罪证据给了刘斯。”

 

“刘斯的父亲就是替李盛锋顶罪的人,只有提交了这些证据,他才能给自己的父亲翻案。”

 

“而如果李盛锋被刘斯提告,他就会拿出你爸违法的证据,争一个鱼死网破,拉你们全家陪葬。”

 

“王一博,你觉得,接下来会怎么样?”

 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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